沙俄抗击战结束了。
婉绣以前和胤褆胤礽总会说些关于这些的史记, 当时两人年幼,嘴上说的都是一腔热血的话语。她欣慰之余,也纠结前线的真实情况。
她偶尔也会得知一些消息,知道至今而言清军占了上风,但没有真切的消息。康熙最近对于前线的信封似乎都很沉默, 也没有与跟前的官臣议论太多。
婉绣有心无力,也不敢太过自信的伸手太长, 只能自己估摸猜算着。但也因此, 第一反应便是惊慌,“阿玛要回来了?”
怎么会这么快?
“他回来你还不高兴?”
“自然是高兴的,只是原来听闻战事紧张,没成想咱们清军勇武厉害,竟然这么快就把敌军收拾了。”
婉绣并不知道胤褆早就领着白音等人, 在边界处与彼得沙皇面面相对一段日子,前后大小谈了数场后才表现出了强硬态度,签下了康熙所定的条约,一条和她记忆中不大一样的条约。
康熙无心解释, 但是旁的倒不遮掩, “前面有萨布素几人镇守就无事了,你阿玛回来段日子,回来整顿后朕打算动一动。”
动一动?
“可是, 阿玛伤到了哪里?”
婉绣并非妄自菲薄, 相反她很清楚自己的地位, 威武在外拿命拼搏, 固然在她看来一片赤诚,康熙纵是怎么提拔威武,她都觉得是受得起的,因为康熙不是胡乱提拔人的皇帝。但康熙的话语焉不详,婉绣自然不敢想的太理所当然。
康熙好笑,“你就是这么编排你阿玛的?”
婉绣没好气的别过身,“他没事就好。”
“你阿玛虽不是顶出挑,但表现可圈可点都在人的眼里。只要是一心为了大清的,朕自然不会厚此薄彼。还有你弟弟,不过他另有安排,暂且就不回来了。”
明明她还享福,博启两父子却连见一面都难。还有威武的艰辛,婉绣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,她转身靠近康熙的怀里,真切的期许道,“等阿玛回京,爷便替我说两句可好?”
威武不像当年了,如今又要动一动,日后定然是要进宫谢恩的。
康熙莞尔,他展臂搂住婉绣。在怀里更亲重一分时,他的手臂也随之紧了一尺,“说什么?”
婉绣摸着肚子,眸底一闪而过的遗憾,启唇却是她满腔真心的关怀和叮嘱。她说了两句,似乎觉得不够,索性拉着康熙的手絮絮叨叨的说起了她年幼时和威武的二三小事。
有些话其实是知道的,是听过的,可那声色温柔的依赖和缱绻,康熙仿佛沐浴在无忧的时刻,他听得入神,嘴角扬着笑意,莫名的轻快萦绕在他心底,心甘情愿的听了下去。
康熙几乎没有说话,只是偶尔两句引导一下,几乎都是婉绣在说。以至于最后的时候婉绣捧着茶杯口渴得很,午膳的时候也多用了半碗饭。即便如此,婉绣也尽量放慢了速度,细嚼慢咽的给自己增加饱腹感。
她心知这是最后一个孩子,在允许的情况下把早就眼馋的方子拿出来。她如今是偷偷的掐着自己的肥肉和食欲,打算事半功倍养好自己身子。等到孩子出世了,她再费点心思,往后也不用太担心会长胖的问题。
宫里的女人只要过得去的,都老的慢。
婉绣很怕自己磋磨着变老了,哪怕她的脸和年轻姑娘相差无几。但是气质俨然天差地别,她也不是那个一心一意哄好康熙就后事无忧的小宫女了。
再加上非常时期,康熙还不至于拉着她白日宣淫。
午膳的时候,两人简单的用过了。
临走之前,康熙忽然问她,“几个孩子可有和你说比赛的事?”
“什么比赛?”
康熙两手一背,“胤禛和芽糖,各自拉一只狗比试。”
“……狗?”
婉绣顿时复杂难言,她不爱这些,偏偏有两个孩子就和这个杠上了,“这狗有什么好比的?”
“比跑。”
“赢了如何?”
“黑子就归谁。”康熙豁然一笑,“那日朕正好想着去看他们,也没提前招呼也正好听到了这事。胤礽这小子嚷着让朕帮着做公正,定要他兄妹好好比试。”
婉绣哭笑不得,她扯了扯嘴皮,发现有些艰难也不想勉强,索性还是那副不大兴趣模样摇了头,“真是闹不懂这些。”
“难得这份热闹,朕想着他们是不会和你说,索性就出其不意。你也好出门走走,不靠近就是。”
康熙说的兴致跃跃,他兄弟只有几个,姐妹更是可怜。这样的亲情本就单薄,尤其是看着自己的孩子兄弟姐妹多,热热闹闹的反是补上他心中遗憾,自然也兴奋起来。
婉绣嗔他一眼,“那黑子凶悍得很,芽糖这丫头爱闹就算了,怎么爷也不拦着点!”
“妇人之见!”康熙不高兴的呵了一声,本是对着要多说两句的,竟当下打量了婉绣一眼。他目光极快,上下一扫极为随意般,“到时候朕叫人接你,你再仔细看就明白了。”
我能明白什么?
婉绣荒谬的看着康熙眼里的嫌弃,她却一头雾水还有些感慨。果然不是新鲜那会儿了,竟然脸色都摆的这么快,一副他与孩子还是一处的人。
她这个被瞒着的人,反而多不知趣了似的!
“那些猫狗都有野性,吵的也烦。主子若是不愿去,就让奴才去通传一声吧。”杏仁看出她的情绪,很顺着她的想法毛遂自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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