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的京城,雪开始融,周围都包围在湿意之中。
微风吹来,带着春天的味道。
中午,京城最出名的哈佛学院下学了,纤纤学子们直奔对面的迎风楼吃午饭。
[今天中午又是我们两个。]小十八不知道第几次说这句话了。
童日朗拉着他在人流中穿梭,再慢一点就占不到位子了。
占好位子,让小十八留守,童日朗再去冲锋陷阵---领午饭去了。
他自幼在杜家长大,虽说是个尴尬的存在,但因为杜老太君对他的宠爱,所以杜雄也有教他武功。
在学院里,他是个超龄学生,也是沈墨离半个助手。
学生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尊重,而且院规严明,在学院里是没有贫贱之分,所以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。
在学院这几个月来的生活,是他二十六年来最快乐的日子。
在这儿,他只是一个叫童日朗的超龄学生而已。
在这儿,他有朋友,姬禀泉,小十八与沈墨离。
[我说,朗朗啊,你的动作怎么越来越慢了呢?]小十八一边以筷子敲着茶杯一边对那个拿着托盘走回来的男子道。
将托盘放在桌上,童日朗跟着坐下。
[那下次你去领饭菜好了。]
小十八被吓了一跳,连忙摇着那颗可爱的小头颅,摆着手说:[别别别,如果是我去的话,肯定会被人踩扁的。]
那些来领饭的学生就好像饿了几十年的难民一样,没有童日朗那样的身手,去领饭绝对是有去没回---壮烈牺牲了。
[那就别那么多废话。]童日朗将他的那一份给这个小子。
[又是咸鱼青菜,呃,]小十八一脸厌恶的看着那饭菜,抱怨着:[汤又是土豆混萝卜。]
童日朗淡淡笑了笑,[忍一忍吧,你再过两天就可以回宫了。到时就可以享受那些美食了。]拿起筷子吃饭了。
小十八塌下一张冰雕玉切的脸,认命的拿起筷子吃饭。
他绝对不是挑食啦,只是十天之中有十一天都是吃同样的食物,他能不厌恶吗?
[有几天没见到泉大哥了,不知道他还活着不?]小十八一边扒饭一边说。
自从姬禀泉良心发现要发奋图强做个有用的人之后,就跑得不见人影了,连他们这两个朋友也难以见君一面。
[应该还活着吧。]童日朗淡淡应了一句。
他们在二楼吃饭,这桌子是四人的,但只有他们两人。
其实,很多人想要加入他们的,只是小十八十分不欢迎。原因无它,还不是那些人是想巴结之余顺便奚落童日朗咩。
那些没这个想法的人自然不会想着加入,有心结交的也怕被误会而却步吧。
[十八爷。]萧亦月突然出现。
[喝。]小十八吓得丢掉筷子。
[是属下妄撞,望十八爷怒罪。]萧亦月连忙请罪。
童日朗神色不变的看了看小十八一眼,那小子真的被吓到了吗?
拍着胸口安慰被吓到的幼小心灵,小十八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样挥了挥手,[没事,没事。]
[谢十八爷怒罪。]萧亦月呼了口气。果然是学院的教学制度好啊,连平时刁钻的王爷都变得这么仁厚。
[我说啊,萧总管你突然来吓唬本王不会是想跟我俩打个招呼,说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吧?]小十八拿起茶杯笑嘻嘻的问着那个挺直了背的男子。
冷汗从萧亦月的额头流下,十八爷的话真是太深奥了,[呃,是这样的,院长有信回来,可是泉王爷不在,属下就想到十八爷了。]完全没听懂。
院长的信?
童日朗与修远互望一眼,那个女子一走就是一年,没半点音讯,现在怎么这么突然就写信回来呢?
报平安?
她不会这么无聊吧?
[信在哪?]小十八喝了一口茶,淡淡问着。
[在这。]萧亦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。
小十八接过,信封上写着[大哥亲启]的字样。
[肯定是院长的字迹?]他将信翻了翻,像是漫不经心的问。
萧亦月摇头,[不是。]
[嗯?]
[这是殷护卫的字迹。]
殷护卫不就是跟在寒寻风身边的护卫,殷离吗?
童日朗与小十八同时一愣,她为何让一个护卫代笔?
小十八微微皱眉,[你何以肯定是殷护卫的字迹?]
[殷护卫平时是不碰笔墨的,但是属下看过他和泉王爷的抄书,所以可以肯定。]萧亦月隐瞒了,那是被寒寻风罚的抄书。
轻轻点着头,[这信从何处寄来?]将信放在桌上,小十八望向皇宫的方向漠然问着。
萧亦月回答:[问过送信的人,是从陆城寄来的。]
[嗯,你下去吧。]小子挥了挥手,[这信,本王自会送到晋亲王手中。]
[是,属下告退。]萧亦月行礼之后就转身离去。
童日朗望着那封信,觉得这封信的出现会带来一场风雨。
希望,是他的错觉。
[十八,你打算怎么做?]
小十八笑了笑,脸上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,[还能怎么做,把信送去给皇叔吧。]
看着那张可爱的笑脸,童日朗轻声提醒:[别忘了,圣上正在找她。]
笑容焉地消失,跟着他轻轻叹气,[我真不知道皇兄为何要如此执着于一个女子。]
童日朗轻轻一笑,[你还小,对这男女之间的事情不了解,等你长大了,自然就会明白你皇兄的想法。]
闻言,他撇了撇嘴,将信收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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