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衙门,众人纷纷走避?
为什么?
因为大家发现,那个笑意盈盈让人觉得和蔼可亲的男子实在不懂武功,不走快点怕会被误伤在他手里的软剑之下。
殷菲也不敢靠寒寻风太近,虽然说哥哥就在旁边,但看他们家姑娘拿剑的手法,她实在不敢以身犯险啊。
万一被毁容了,她要怎么办啊?
[姑娘,那个...]殷离紧紧盯视着自己的软剑,就怕这个女子一时不慎会把剑甩了出去。
[什么?]寒寻风玩得正开心。
冷汗,差点就甩到自己了,他忙侧身闪开。[可不可以把剑还我?]为了途人的安全,只得硬着头皮开口。
闻言,她不高兴的嘟起嘴,回头瞅着那个男子,[我们都这么熟了,借我玩一下也不可以么?]
听着她有些撒娇味道的语调,殷离只觉心有些发软,差点就说[可以]了,只是看到害怕会被误伤而纷纷走避的途人,他告诉自己不能心软。
[姑娘,我怕你会误伤别人。]他实话实说。
[什么?]某人怒了。
[你自己看。]他无奈的叹息。
她左右看看,果然看到离自己方圆3米之内都没有人,就只有殷离。
有些尴尬,看来自己的剑法真的不怎样啊。[嘿嘿。]她不好意思的将软剑递给身边的男子。
默默的接过软剑,他不是沉默,而是完全无话可说了。
危机解除,殷菲这才敢走近他们。
[菲菲,我帅吧?]寒寻风拔出插在腰间的纸扇,[嚓]一声打开,一边用力的摇着一边笑着问。
殷菲不解,[帅?]
[就是玉树林风,风流倜当的意思啦。]
一滴冷汗挂在殷菲清秀的脸旁,有些哭笑不得,[不难看。]中肯的评价。
[切。]寒寻风有些无趣的将纸扇丢给殷离,[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来哄哄我开心吗?]
[姑娘,我是诚实的好孩子。]殷菲拉着兄长的手笑着道。
无奈的翻着白眼,寒寻风挥了挥手,[好了,好了,我们回客栈去吧。]他们就不能昧着良心哄哄自己开心吗?
拿着纸扇的殷离淡淡笑看着她,一路上阳光灿烂。
她回头看了他一眼,[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?]
他一怔,跟着大步走到她身边,[没有。]一直跟在她身边,不是身后,他都记得,没有忘记过。
[那就好。]她这才满意的点头。
一旁的殷菲好奇的问:[什么话?]
寒寻风以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,[这是我和你哥哥的秘密,你这小丫头没事就不要问。]
有些委屈的揉着额头,殷菲嘟起小嘴,[人家不问就是了嘛。]自己不过是问了个问题咩,她有必要这么激动吗?
殷离有些抱歉的看了妹妹一眼,可是他喜欢寒寻风说的那句话:这是她和他的秘密。
[嗯哼。]寒寻风看了她一眼,[这就对了。]
[菲菲,那是什么东西?]
寒寻风拦下往殷离房间走去的殷菲,好奇的望着她手里那些,嗯,貌似是树叶的物体。
扬了扬手里的树枝,殷菲笑着说:[这是柚子叶啊。]
柚子叶,柬埔寨人用来做菜的调味料之一,寒寻风看着她,难道这丫头也会用这东西做菜?
[干什么用?]
[哦,客栈的掌柜说哥哥刚从衙门大牢里回来,要用这些,]扬了扬手里的树枝,她笑着说:[给哥哥洗澡,可以去去霉气。]
冷汗,寒寻风觉得有些可笑,原来有些习俗是不管时空如何变幻都不会改变的。
[你去吧。]
[那我走了。]殷菲一蹦一跳的向兄长的房间走去。
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寒寻风靠着走廊的柱子站住,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。
成王爷,姬随云,焉天皇朝,皇位,她摇了摇头。望着晴空万里的天,这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为了两个字:权力。
她越是想避开这些复杂的东西,就越是要被牵扯到其中。
世事是不能尽如人意的,她知道,自己只是想过一些平淡的生活,难道这样也不能吗?
也许,在她遇到姬随云那一刻开始,这种平凡的生活就已经离弃了自己吧。
现在,她不求什么,只求自己与殷离兄妹可以平安到达江南,那就足够了。
只是今天在公堂之上,自己大胆说出成王爷的诡计,怕是那老头子不会放过她了。不怕自己有事,就怕会连累到殷离兄妹。
轻轻叹了口气,当时她实在不该那么冲动,为了镇住成王爷和府尹而点破那曾薄薄的太平。
人啊,实在要沉得住气啊。
笑了笑,她转身下楼。
楼下,客人满座。
客人之中,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。
龚非凡,她微微皱了皱柳眉,再看看他对面的人,阚灵战。这两人怎会同时出现在这儿?
停住下楼的脚步,她想了一下,决定不下去了。
龚非凡,阚灵战,这两个男人都不是泛泛之辈,她能躲着不见就躲着吧。
有时候,当当缩头乌龟也没关系。
她转身上楼,迎面走来的是应该在洗澡的殷离。
[你怎么在这?]
殷离看到,提得老高的心立刻下了地,[我来找你。]
挑了挑柳眉,她半开玩笑的问:[怎么?怕我挟带私逃跑吗?]
他淡淡一笑,给她系好披风的带子。
见他不说话,她耸了耸肩,[走吧,菲菲那柚子叶给你洗澡,别让她等久了。]拉着某人的手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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