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林则徐老家在福建,虎门销烟在广东,你爷爷那么爱他,应该跑不出这两个圈去。”
“嘿!你真是鬼!我祖籍是广州的,我爷爷最恨毒贩子,特别崇拜林则徐,干脆就给我起名徐则林,好作个纪念。”
“你爷爷赤胆忠心,真厉害!”戚小沐由衷的表示钦佩,她猜着徐则林的爷爷肯定不是一般人,便问:“这么崇拜林则徐,你爷爷是干吗的呀?”
“卖猪肉的!”
“噢!”超乎想象!果真不是一般人!
徐则林一本正经的打广告:“我们家全卖肉,各种肉都有,猪肉最多,猪蹄猪头猪下货,要什么有什么,以后你要买肉就去我家买,我给你打个折!”
“一斤肉能打多少折?咱们俩是同桌,为了日后的革命友谊,你最少得给我打个二折吧?噢,我爷爷家是卖铁画的,以后你要买铁画,我也给你打个折!”
……
这边戚小沐跟徐则林热火朝天的做生意,那边傅卉舒跟杜松就没这么多话说了。
可能一班都是高材生的缘故,整个教室比较安静,他们有的在看书,有的带着耳机听音乐,有的把声音压到最低度小声交谈,总之,一班远没有七班嘈杂。
杜松跟戚小沐好歹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,从小就在一个班里上课的,这下戚小沐分裂出去了,他跟傅卉舒一样,情绪有点低落。
经过这些年的成长,杜松已经长成一枚小帅哥了,这时他的个头已达1米76,以前带着婴儿肥的脸蛋现在有了棱角,把五官衬得愈发立体,由于用眼过度,他的眼睛早已近视,配上了400度的无框眼镜,这副眼镜为他本就俊朗的五官又多添了几分斯文,眼镜内的一双透亮的眼睛,映着少年人独有的青涩和清澈。他的衣服永远是干干净净的,不管天气有多热,他的身上从来没有过男孩大多会有的汗臭味,如果不是他的性格一直偏于内向,他在同学中受欢迎的程度不会比小旋风林志颖差。
杜松跟傅卉舒同桌,是杜松主动要求的,放眼一看,整个一班除了傅卉舒,剩下的同学要么不认识,要么认识但不熟,天生不爱搞交际的杜松干脆像癞皮狗一样赖上傅卉舒了——因为全班我跟你关系最好,所以我要跟你当同桌,你得照顾照顾老朋友,不能看我是男的,就不爱跟我当同桌,性别歧视这东西,要不得。
中学生排座位一般都是按个头,杜松1米76,傅卉舒这会儿是1米66,两人相差10公分。坐在前排,杜松会挡住别人看黑板;坐在后排,别人会挡住傅卉舒看黑板。这个同桌,怎么算怎么不好当。最后傅卉舒一咬牙,不坐中间了,往南边坐,杜松靠墙坐里边,自己坐外边,就不信还能挡住谁。
就这样,傅卉舒和杜松坐在了南边的第四排,这个位置很好,正靠着窗子,往外一看就能看到窗外的垂柳和小花园,偶尔还有几只蝴蝶会从窗口飞过,学习累了抬起头来往外看看,当真是一种视觉享受。
在教室里看不到戚小沐的身影了,杜松总觉得跟少了点什么似的,他犹豫了好几下,才碰碰傅卉舒,说:“小沐现在一定很难过吧?”
“怎么?”
“咱们三个从小到大一直在一个班,现在咱们俩把她抛弃了,她能不难过吗?”
“是咱们俩抛弃她?还是她抛弃咱们俩?”
“怎么说都行,反正就是抛弃和被抛弃的关系。”
傅卉舒差点翻白眼:“你觉得她会难过?”
“没错。她一个人在七班,人生地不熟的,准会难过。”杜松看看表,说:“现在离上课还有十多分钟呢,咱们去七班看看她吧,在窗户外头看看就行。”
“行,走吧。”
七班的前门和后门都敞着,窗子也都大敞着,往里看很容易,傅卉舒和杜松来到七班,透过窗子往里一瞧,不用刻意找,一眼就看到了戚小沐。
说来也巧,戚小沐跟徐则林也是坐在南边第四排,戚小沐挨着窗,徐则林在外边。
戚小沐正和徐则林一起跟左邻右舍套交情拉关系,前排的俩同学往后伸脖子,后排的俩同学往前伸脖子,几个人正如火如荼的大侃社会主义新风尚——有关二奶的包养问题。不知戚小沐说了什么,以她为中心的一圈同学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,戚小沐自是也跟着得意的笑。
以前戚小沐的同桌是傅卉舒,戚小沐说的笑话主要是由傅卉舒独享,现在傅卉舒不能独享不说,戚小沐还笑得这么没心没肺,傅卉舒简直想拿刀捅了她,我不能跟你当同桌,难过之情洒了一片,你竟然一点也感受不到?我担心你也难过,不顾一班到七班的长途距离,千里迢迢前来看你,结果你笑给我看!
傅卉舒的鼻子都快气歪了,她瞥一眼杜松:“你还担心她会难过吗?”
“唉,”杜松踢块小石子,推推眼镜:“她比咱们俩过的舒坦。”
戚小沐的笑声钻入傅卉舒的耳朵,钻起一片怒气冲天,她拽着杜松扭头就走:“哼,笑的跟大叫驴似的!我看她巴不得甩开咱俩呢!渣渣!太不像话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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