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,下了一场雷阵雨,闷热的天气凉爽了不少,中午快餐店最忙的时候,大伯爷和伯爷奶奶来了,帮着一起招呼着生意。等一切忙妥,白学武收拢了中午收回的钱,招呼着白蔡蔡和毛毛,三人准备去县里。
“来,武小子,伯爷奶奶这里还有两千,先拿去用。”这时,伯爷奶奶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,塞在学武的手里。
“伯爷奶奶,不行,你这钱是明堂伯从外面寄来给你们的生活费。”白学武道。
“什么话,这钱我两口子一时又用不上,又不是不让你还的,先救救急,若是真用不上,回来还我就是了。”一边的伯爷板着脸道。
“是,是,多谢伯爷伯爷奶奶。”白学武感激的道。
“谢什么,平日里,我家的明小子一家都在外地,我家里的一些重活什么的,还不都是你爸帮忙着,咱们都是同血连筋的亲戚,平日里没啥,出了这样的事,哪能袖手呢,力大的出大力,力小的出小力,你三叔公那边,我也派人去通知了。”伯爷奶奶揉着眼睛道。
又拉着白蔡蔡的手:“蔡丫头,毛毛,别急哈,你们奶奶定会没事的。”
“嗯。”蔡蔡和毛毛用力的点头。
然后三人锁了店门,扶着伯爷和伯爷奶奶回到村里,三人便骑着自行车到镇上。
到了镇上,三人把自行车放在蔡蔡家的楼下。
“这世上的人啊,生下来,有没有财命是天注定的,我看这白家啊,就是那没有财命的,你瞧瞧,白家这才刚刚赚点钱,就出事了,这说明白家抗不住那财,他家要是早把那地卖给我家小子,就定然没有这事了,所以说这人不能能贪心,白家这是自找的,活该。”
三人刚路过门卫传达室的时候,就听里面传来王大妈幸灾乐祸的声音。白蔡蔡气的磨牙,白学武也气的握紧拳头,毛毛更是乌眼黑脸的。
“王大妈,你还是修修口德吧,白家老二家好歹也跟你做过几年的邻居,你就算不帮忙吧,也不能这么笑话人,你家小子要买那地儿,我当初可听周萍说过,那么大一块地,再加上竹园子,你家小子就出八千块钱,这是讹人哪,还要人家卖给你小子,这不是痴人说梦吗?那地再加上那店,如今可值十几万呢,白家不卖才是正理,到底谁贪心呢?”正在传达室领报纸的周阿姨不忿了,驳着王大妈道。
“什么话,一时是一时的事情,当初,那地就只值这价。”王大妈气哼哼的道,走出了门卫传达室,没想正对上白家三兄妹,三人拿着红红的眼睛瞪着她。
王大妈不由的一脸悻悻,背后说人是一回事,可这叫人当面听到,王大妈的老脸也不由的一红,有些恼羞成怒的挥挥:“看什么,看什么,别挡道。”
白学武就要冲上去理论,白蔡蔡一手用劲的扯着他,她现在可没那闲工夫理这王大妈,便冷冷的剜了她一眼道:“我看你儿媳妇一直生不出孩子,说不定就是因为你这张嘴太没口德造成的。”
白蔡蔡说完,一甩头,推着白二哥,扯着毛毛,赶紧搭车去,她要赶到县里。
“你,你这孩子,怎么说话呢?”王大妈在后面气的张口结舌。
“难道只许你州官放火,不许我百姓点灯。”远远的,蔡蔡还回头回了一句,看王大妈张口结舌的样子,心里很解气,前世这王大妈就这样散播她阿爸阿妈的谣言,这一世,又换了个话头,真真是气人。
石匠师傅的笔记本里记载着还有一个求子玉符的,前世,王大妈的儿媳妇一直没生孩子,后来还是去抱了个回来养的,本来,白蔡蔡还要找个机会,弄块求子玉符给她儿媳试试的,看看求子玉符的效果,可这回,就算她一辈子不独碰那求子玉符,也绝不给她儿媳试。
这倒不完全是因为白蔡蔡生气,另一方面,玉符这东西最讲一个德字,如果某方面失德严重的话,是会冲了玉符的功效的,所以,就算是给她儿媳弄块求子玉符,以王大妈这口德,那玉符也没有效果的。
一个小时后,白蔡蔡三人到了县人民医院。
白奶奶住在特护病房,手术昨晚结束了,命是保住了,但人同前世一样,瘫了,白蔡蔡站在病床边,看着奶奶如同植物人一样躺在那里,白爷爷趴在病床边上,一手握着白奶奶的手,定定的看着老伴儿,神情说不出的悲戚。
白蔡蔡看着,那眼泪不由的就吧答吧答的落了下来。
“蔡蔡,别难过,这手术才刚结束,过段时间,情形会好转点的,医生说了,你奶奶的这回发病很严重,能保住命已是万幸的了。”白爸拍着自家女儿的头,周萍则将愣愣的毛毛抱在怀里。
白蔡蔡多少有些明白,前世,奶奶只是心情焦虑发病,而这次,却是被推倒,伤的极别加重了,病情自然更严重。
对了,玉烟嘴,白蔡蔡连忙从兜里将玉烟嘴拿了出来:“爷爷,把这玉烟嘴挂在奶奶身上,这玉烟嘴,是您常用的,夫妻之间有感应的,质地又不错,效果比之前那石质的要好些,或许对奶奶的病情有帮助的。”
白爷爷一听,好象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,抢过玉烟嘴,抖着手,小心的帮白奶奶系在脖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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