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涵奕的打算很好,可惜他的折子,直接被燕肃扔到了垃圾桶里。
此时燕肃刚刚过了罂粟给他带来的那种虚幻又飘渺的感觉,正不住的喘息着。
小竖子拿着帕子擦着他额头上的虚汗,眼里是一片心疼之色。
别看他年级不大,可他却是已跟在燕皇身边,二十多年了。
他的命是燕皇给的,所以在他的心中,燕皇就是他的一切!
“皇上,您就听奴才一句劝吧,别在服用了……”
燕肃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“老三有什么打算?”
“回皇上,奕王想年后择吉日娶王家小姐过门……”
小竖子奉上一杯茶,才轻轻的说道。
燕皇目光幽深,却没有再说话,靠在龙椅上闭目思讨着!
燕肃这个人,面上对燕涵奕是宠的不像话,可是,除了他身边的小竖子,无人得知,这一生,他最最厌恶的也就是这个孩子。
没别的原因,只因他厌恶禧妃!
若非当年禧妃的父亲逼的他太紧,他也不会被迫杀了杨妃,也就是燕涵襄的生母!
他虽不爱杨妃,可,他却视她为已知!
那个总是安安静静,却又可以一针见血,点出他心事的女人!
他的心事,他不会对皇后说,因为他对王若璃带了一份亏欠,所以,能与之诉谈的便只有杨妃。
杨妃无求,却能开导他的郁节,可惜,就是这份知心的感觉,将杨妃逼上了绝路!
从此在这后宫之中,再无人可以理解他,安抚他,除了无尽的挣宠,无尽的陷害,没有一丝人情。
忽然一双满是热情的双眸闪过脑际,那是一张年轻的面孔,年轻的让他不敢直接于她眸中的浓浓深情。
还记得,那日见她满头虚汗,脸色煞白,她却满脸娇羞,将肩膀露给他看,她说,爱他就要记住这份感觉,疼并快乐着!
那一个初成的肃字,让燕肃的心,乱了一分,可,他记得,他只是笑着宠着,他更知,他不爱她!、
即便她再年轻,却也只是他成王之路上的一块踏脚石!
燕肃忽然睁开了双眼,“小竖子,你说,朕是不是太过无情了……”
小竖子为之一愣,“皇上,您如何这般说……”
燕肃起身,打开书架后的一处暗格,拿出了一个盒子,打开,却是一只玉镯。
正是当日从那烧的看不出模样的骨骸上取下来的。
“皇上,可是想起了雅妃……”
小竖子轻声的说道。
燕肃点头,“你说,我的心是不是太狠了,我明知,襄儿钟情于她,却仍将她纳入宫中……更逼的襄儿远走他乡……”
小竖子摇头,“皇上,有皇上的打算,当年晏家军,高家军,已占了兵权的大半,若非如此,这天下,皇上又怎么能坐得稳?”
“唉!”燕肃长长出了一口气,“最近我常常想起许久前的过往,你说,朕的气数是不是快尽了……可,朕之所愿却还没有完成,朕,死不瞑目啊!”
小竖子忙跪了下去,“皇上,您千万别这么说,您正值壮年,怎么会怎么会……”
燕肃忽的大笑,“朕当然不会,朕怎么会屈服于一个小小的腹疼!让她的女干计得逞!”
随后坐到了御案前,嘴角微挑,似自言自语一般,道,“若璃啊,不是你不好,只是你来的太晚,朕的心,已被若熙填满了……”
……
梅素婉与晏寒天在王家是吃过午饭后,才回了王府的。
碧瑶送茶进来,一脸憋不住的笑意。
“发生什么好事了不成,瞧你笑的……”
碧瑶将梅泓岚那小大人一般的模样学与她听,那边晏寒天的嘴渐渐的瘪了起来,瞪着他媳妇,“得,本王的名声,被你毁的直接跌入十八层地狱了!”
梅素婉上前,捏上他的双肩,“你敢说,你不喜欢沈傲君……”
晏寒天抓过她的手咬了一口,特么都是一个人,他怎么可能不喜欢?
“你不说就是承认喜欢喽,所以,本妃根本没有毁您的名声,是您自己不要名声,那能怪了我去?”
“是是是,叫上那小子,咱们回梅府!”
结果就是坐在马车上,梅泓岚不住的缩着脖子,总觉得这马车越来越冷。
梅素婉暗自掐了一把晏寒天,瞪了他一眼:欺负一孩子,你能耐了啊?
晏寒天回看她一目:谁让这小子怀疑本王,欠冻!
梅素婉:行,我抱信他去!
晏寒天:你老实坐着,我不冻他了!
梅素婉:这还差不多!
晏寒天:你还是我媳妇吗,你还是我媳妇吗……
梅素婉:滚!
……
马车里的暗潮涌动,梅泓岚还不太能理解,却仍是感觉到了那份诡异,所以,马车一到梅府,他是一高就跳了下去。
“这小子出去小半年,别的能耐我是没见他有什么长进的,可原来的那份稳重倒是没了,难道学坏了?”
晏寒天嘟囔着,梅素婉全当没听到!
推他下车,往府内走去。
至于他说的梅泓岚失了那份稳重,其实也不然,只是向来紧张的生活,造就他的谨小慎微!
这去学院的几个月中,让他渐渐的找到了一个孩子的童真,再加上身边有一个与之年龄差不多的曲风在,自然就活泼了一些。
进了前厅,梅如海带着两个妾室给二人见了礼后便着人送上茶水。
如今的梅府由李清玉把持着,这一切倒是井然有序,府中倒是干净不少。
陌痕碧瑶将礼物拿进来,梅素婉道,“姨娘,你清理一下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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