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涵襄手一松,那身穿铠甲的将军就滑了下去,咕噜咕噜从楼梯上滚到了地上。
这一切发生的太快,快的让人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反应不过来。
“杀人了……”
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,那满堂的宾客相继逃了出去。
高雅眉头不展,看着燕涵襄,眼里带上了怒气,她知道,他就是特意的!
而燕涵襄却是扭头看着她,脸上一片和气。
“没有人敢对你不敬的!”
“你……”
“木然,带上本王的信息,命南唐关知府曹俊与守军祈鸿来见本王!”
燕涵襄抬脚步下楼梯,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。
他这话一出还未离开的人,突然立住不动了。
相互看一眼,皆转头看向了他。
当今天这般年级的王爷,只有三位,一位是奕王燕涵奕,一位便是柳州的燕涵襄,另一位便是身残面毁的晏寒天。
而那奕王正在京中想要那位置极为心切,而柳州襄王,听说向来是一身书生打扮……
那木然领命而去。
燕涵襄捏起桌上那厚厚的银票,嘴角含了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意。
李英花捅了捅高雅,轻声道,“小姐,怎么办?”
高雅道,“静观其变!”
得高雅的话,李妈妈的心也静了下来。
不多久,只听马蹄声四起,一满脸落腮胡子,身彪体壮的男人步进了这怡红院。
“末将祈鸿参见襄王!”
燕涵襄摆手,“祈将军请起。”
祈鸿起身,一身不可忽视的霸气,“听闻襄王斩了下官手下一员将士可有此事?”
燕涵襄伸手一指,“确有此事!”
祈鸿扭头,就看到那趴在地上,眼睛都没有闭上的将军。
“不知下官这位将士范了什么罪?”
燕涵襄起身,将手中的银票往祈鸿怀中一塞,轻言,“祈将军,虽说这南唐关怎样都与本王无关,但,克扣军响,本王即得知,自是要上来管上一管,你们拿着大燕百姓的血汗钱,可你们做了什么?”
那祈将军为之一怔,看着手中那厚厚一落银票,双眉紧紧的揪着。
“这南唐关才回收大燕,祈将军不好好带兵操练以防万一,却纵容手下,夜宿妓馆,这两项并之,就算是祈将军不知此事,却也难逃一个督察不严的罪名!”
那祈鸿看着燕涵襄,心下极速翻转,这位被召回京中夺那大位,却在这时,出现在南唐关,到底是几个意思?
而死了的这位,正是他军中掌管军响事务的中尉,上官丁生!
兵部尚书的远房侄子!
这小子自持掌握全军军响,又有兵部尚书上官留做靠山,却常常不将他放在眼里。
如今借襄王之手除之,倒是解了他心头之恨!
而襄王也不过只给他一个督察不严的罪名,却是全了他的面子!
别看这祈鸿一介粗人,可能统领三军的,自也不是酒囊饭代!
立马拱手一礼,“是末将督察不利,让小人做了崇,请王爷责罚!”
“下官南唐关知府曹俊见过襄王殿下。”
一身材娇小的男人,小跑着进来,便跪了下去。
那祈鸿一见到他,便冷哼一声。
“曹大人起吧!”
“是!王爷,不知唤下官前来有何事?”
这曹俊长的贼眉鼠眼的,那小眼睛一转一个道道,自十年前被派到这里,这远离京城的南唐关就成了他的天下!
什么事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便也过了十年之久。
没有太大的功绩,却也没有范下大错!
一旁木肆将事情简单的说完,那曹俊便扭身对祈鸿一礼,“祈将军,这是你军中事务,下官不便插手,还请祈将军自行判决吧!”
祈鸿却是冷冷一哼,“曹大人,你也知这是本将的人,这案子又怎可本将军来定?本将军自是要避嫌的!曹大人,还是按律办了吧!”
燕涵襄上前,“曹知府,你这便立案吧,另外,最近本王不会离开南唐关,有何疑问你自到那客来客本寻本王便是!”
这话说完,起身便向外走去。
木肆随侍在旁,那木然对曹俊道,“曹大人,这怡红院在此也经营了几十年了,大人可莫要将茅头指向不相甘的人……”
那曹俊抬头看了看那一身红衣的女子,咽了口水,对木然点了点头,“下官知道了。”
这女人来此时间不长,可给南唐关带来的好处却是极大的,所以,这曹俊从也乐的装做不知道!
可没有想到,今儿这军中的人却来闹了事,唉!
拱手对向祈鸿,“大将军,那下官可就对不住要立案开查了!”
祈鸿一向看不惯曹俊那小人的德行,一扭身走了。
“哼,跟本官拽,当日南唐大军破门而入的时候,你到是别跑啊……”
……
“小姐,没想到那人竟是襄王……”
李妈妈跟在高雅的身后,轻轻的说了一句。
高雅没有做声,直到回了屋内,才看着李英花轻言,“妈妈不用试探我,你即是傲君的人,我的身份你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。”
李英花讪讪的笑一下,“老奴……这是老奴的病,更是糊涂了……”
高雅只是摆了摆手,那李妈妈便退了下去,却越发觉得那沈公子更为神秘了!
可高雅的眉头却皱的死死的,随后提笔将她心中的疑虑写下来。
今晚的事,上头不可能不知道的。
她只恨,至今没有查到什么有利的消息。
叫来梁生,将信交给了他。
“大小姐,今夜之事,您怎么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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