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素婉洗去一身铅华,可却洗不掉心底的烦燥,看着镜中的自己,蓦然发现最近的她,越来越不像自己了。
若是绯烟青衣都在,估计早就嘲笑自己了吧?
叹了口气,回到房中,便见晏寒天手持酒杯,自斟自饮!
梅素婉想也没想上前便将酒杯夺下来,“你不要你的胃了吗?”
晏寒天看着她,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,带着她翻身倒在了床上。
梅素婉眉揪紧,却挣不开他的钳制。
“你干什么?”
晏寒天擒住她的双手,置于头顶。
“你这个女人,怎么也学着那些无趣的,把话憋在了心底,这还是你吗?”
梅素婉一怔,却抿紧了唇,该死的,这还不是因为他!
以为她喜欢这样的自己吗?
优柔寡断,畏首畏脚,她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人!
晏寒天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,便道,“听也不听我说,你便道‘你懂’,你懂什么?你什么也不懂却暗自生气,素素,你在闹什么?”
今儿,她用这二字两次,堵回了他的话。
梅素婉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,却发现,自己的力气永远敌不过他。
“你放手。”
“放手,你岂不是又说‘你懂’。”
“晏寒天,你非让我说出什么吗?”梅素婉火大的瞪着他。
“对,我就是让你说,你不说都不行,说!”
“你混蛋!”
梅素婉抬腿踢向他的后脑。
让她说什么?说在乎他吗?说怕他说出他心里还有着她吗?
她宁肯不让他说,也不要听到这样的话。
晏寒天一只手便将她的腿抓住,两人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在了一起。
“我混蛋?梅素婉,你这个该死的笨女人。”
“你才该死!”
“你……简直不可理喻!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与她之间曾经有着几年的感情……可在她离开之后便一切化为灰尽。更不要说今儿当着那么多的人面,无情的对她……你,你还要闹什么?”
梅素婉心底的气一下子涌了上来,何着他无情对肖青婉,还是对自己的高看了?
“呵呵……怎么,你无情的话伤了她?你心里难受了?那你去哄她啊?你压着我干什么?”
晏寒天蓦的冷了脸,这该死的女人,她不知道,为了她,他可以变成一个冷血的男人,不知道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吗?
他都说的这样明白了,她怎么却理解成那般?
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,冷声道,“你再说一遍!”
该死的,竟说这样的话来伤他,当真是欠打!
梅素婉瞪他,“放开我!唔!”
双唇被晏寒天封住,瞬间夺取她口中的美好。
只是,他的大掌竟狠狠的拍在了她的屁股上!
梅素婉扭着身躯,这该死的男人,想打架是不是?
拼尽一切力气,不管是唇上的激吻还是手上的动作,梅素婉一点不输给他!
“你这女人……”
“该死的男人,你这个蠢货,哄女人不会哄吗?你不知道,我在嫉妒吗,你这个混蛋,为何与她有着那么多年的感情?”撕扯之间,梅素婉将心底的话吼了出来,突然发现,竟是那般的舒服!
该死的这是她男人,她又何必客气!
一不做二不休,炸干了他再说!
转眼间,晏寒天那一身锦服就变成了一堆破布!
听到“嫉妒”这两个字,晏寒天的心,终于松了一口气,眼中瞬间闪过了一抹笑意,心底的郁气,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!
只是,她介意自己与肖青婉之间,而他又何尝不介意她与燕涵奕之间那十二年的婚约!
“你这可恶的女人……还不是一样的与燕涵奕那小子有着十几年的婚约,还不是又勾搭了南唐那该死的小子……就许你嫉妒,却不许我吃醋吗?至少,我没有像你一样,闹小性子!”
晏寒天的话落,梅素婉的衣服也落了下去。
“我就闹小性子了怎么了?再说,我与燕涵奕那蠢货有婚约又怎么了,我又没有与他谈情说爱,更没有说要嫁给他,可你呢,你说了要娶她……”
“我又没有认识你……”
“谁说没有?你不是跟我相识了十年,每三个月到岐云山去教我诗词歌赋,教我武功,却在这时候还说要娶别人,晏寒天,你特么怎么对得起我……”
梅素婉说出口的话,让晏寒天顿时哭笑不得!
她这借口……
一翻身将她压下,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,用最为温柔的方式对待了她,也对待了他自己。
……
云雨过后,晏寒天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,低语而道,“是为夫的错,明明每三个月去见你一次,却还说要娶旁人,是我不对,不生气了好吗?”
梅素婉点头,“这还差不多,也算对得起,你扣在我头上的屎盆子了。”
“那也是权宜之计,堵住了所有人的嘴,也免得以后再有人来怀疑你这怀疑你那的乱嚼舌根子……”
梅素婉瞪他,当她不知道,这法子是最蠢的一个吗?死男人脑子里全是龌龊的想法!
“切!你当这样子人家就不嚼舌根子了?倒是因为就你的话,你便成了我老师,咱们如今这就是禁忌……”
梅素婉忽的笑了起来,尼妹的,搞的跟真的样……
越想越觉得好笑,小爪子便在晏寒天那满是伤疤的胸前打起了圈圈,双眼泛着光,红艳艳的双唇起轻,“老师……要不要再来一次……”
如此妖媚的样子,当真是让晏寒天恨的牙痒痒,咬牙切齿的翻身压下她,“女人,这可是你自找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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