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家夫妻二人从军中回到王府已是下午,自是不能去王家了,所以,商量着明儿再去。
晏寒天去了书房,梅素婉也没有换下男装,便准备去妙舞天下走走。
书房外,梅素婉看着被晏寒天叫回来的石仁,只见他脸色略有苍白,走路略不自然。
双臂环胸,倚在门边风凉凉的说了一句,“挨军棍了?”
石仁知道王妃有意看他笑话,却还是点了头。
“该!让你不长记性。”
石仁垂头,“这世上的女人,我只当你一个是诡计多端的,哪里会想到,还有?”
“哦,何着我还应该谢谢你对我的高看了!石中尉!”
去了一趟军中才知道,石仁与陌痕这两只并不只是晏寒天的奴才,还在军中有要职在身。
也才知道,原来晏家军中,还有一个所有将士向往的队伍――鹰军!
这就好比,没当兵的人想当兵,当了兵又想进晏家军,进了晏家军的将士又严格要求自己,想进晏家军中的鹰军!
据说鹰军是晏寒天直接领导,军中五万人马,个个身杯绝技,个有所长,一人能敌十人!
听的梅素婉大为好奇,那鹰军中的人物,倒底有何模样?
更好奇,若是与她的人碰上了,哪方能赢?
嘶――要不要找个时间,将大家集齐了,来一场比赛……
石仁脸色微红,对她拱手作揖,“王妃,请您高抬贵手,饶了小的吧!”
挨打受罚他不怕,可他就怕他家王妃那张损人的嘴啊!
唉!
梅素婉伸手拍拍他的肩膀,“以后把眼睛放亮些,要知道,这世上,长的越漂亮的人,越有毒!别哪天被人家毒死了,你还要对人家感恩戴德呢!”
说完这话,梅素婉便带着向飞与丁健出了王府。
而石仁,默默的向书房内看了一眼,爷,王妃说的这话,当真有理啊!!!
……
“主子。”
袭人上前行了一礼,“挺奇怪的,那人竟连着几日未来观舞,却在昨晚又来了,只是仍然那般小心。”
林丹道,“主子,他的警惕之心非常人能极,不过,昨夜里,属下还是摸到了他大概的方向。”
“哦?”梅素婉扭头看他。
“梅府!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蓦然想到,被劫那日,李清玉的话,梅如鸿的车夫换了,韩惠珍又有了动作了……
只是,有几日未来……
“袭人,他昨夜里来观舞,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?”
“回主子,他从不与人交流,打听是打听不到,只不过,昨夜里,他的面色却不是很好。”
“面色不好……”
有没有一种可能,当日他参加了绑架自己一事……
那人说:不用废脑子,王妃确实不认识在下!
他说的可极其肯定啊!
“他大约在什么时辰到这边来……”
“亥时!很准时,并且也只呆半个时辰便离开,那个时候,刚好是每日所排新舞的时间。”袭人回道。
“也就是说,他来看的都是新舞……”
见众人点头,梅素婉又道,“咱们的新舞,是每月只排五支,五日一轮,可看六日……六日的时间,想偷学了去,却也不难……”
“主子是说,他是来偷艺的?可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……当真是没有往这上面想!”柳姨拍了一下大腿,“真是大意了。”
“也不一定,我只是猜测,不过,今晚我来,我来绘绘他!”
打定了主意,梅素婉又交待了一些事,便回了王府。
半路上向飞收到消息,凑到梅素婉的身边,“主子,南唐关那边来了消息,东头在大宅等咱们。”
“哦,难道是查到了什么?”
让人去南唐关查肖青婉这六年来的所作所为,已有些时日了。
……
到了大宅,早有兄弟等在那里,随后几人便进了密室。
“主子,南唐关那边来信了,信上说了这六年来,肖青婉在夫家的生活,看上去,清清楚楚,毫无破绽,只是,马三哥说,太过透明反而是一种假象,让主子不要急,他再查查!”
东来简单的说过,便将手中的信交给了梅素婉。
梅素婉打开,一一看去。
肖青婉的夫家姓张,丈夫名叫张源。
张源的父亲原是南唐关知府,只是十年前发生的事,累了他被罢了官。
张源的父亲与肖青婉的父亲私交甚好,再加上晏寒天出了那样的事,肖青婉几乎是不要名声也要嫁到擎王府,所以,肖青婉她爹一怒之下,就将她给嫁的远远的了!
只是那张源本就是一介文人书生,喜好风雅,大婚前夕却因游湖不甚落水染上了风寒,结果越来越重,竟在大婚当日病死了!
原本,好好的喜事变成了丧事,这放到一般人家,早将新娘子打死了,这不是娶个丧门星吗?却不想,张源的父母到是极为通情达理,还劝着肖青婉回京再嫁!
只是,肖青婉却以嫁夫随夫为由住在了张家,一住便是六年。
这六年来,她伺候公婆,更是做人处事低调又低调。
原来南唐关的百姓对于那日喜堂变灵堂也多有谣传,可却在见到她每月里必有两次为穷人施粥,又为人和善,那些谣传也就渐渐的平息了,更是将她孝顺的美名传了出去。
六年中,张源父母也因独子的离去,而备受打击。
四年前,张源的父亲离世,而张源的母亲身子骨更差了,也在去年冬天,驾鹤仙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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